2017年3月14日 星期二

07愛戀

07愛戀
天宇快出院了,前後加起來他住院的時間將近一年,也算是蠻長的。

「再兩個月我就要出院了,我得寫寫日記,記錄在醫療期間的生活。」天宇的心裏這樣想,於是就拿起筆跟日記本開始記錄在院中生活的一點一滴:

七月十六日
終於再度拿起小提琴了,年輕時候除了寫「風、日、河、雪」的曲子之外還另外創作了約四十部的曲子。

一年多了,青筠過逝一年多了;青筠已經到天堂了,如果她有知的話,一定會希望我再度振作起來、好好照顧我們的兒子、好好的過生活…。

我的生活中不能沒有女人和音樂~~~

天宇拿起小提琴練習演奏,他先拉雪這首曲子;曲音傳來悲傷的音樂,
下雪了,
蝴蝶快死了,
蜻蜓快死了,
秋蟬快死了,
夏蟲死了,
他們燦爛的一生就快要過去了,歌聲和舞蹈都快要舞到休止符了…。蟲蟲都在雪地裏,因為沒有食物而飢餓的痛苦掙扎,多值得人同情啊!
可是,牠們不只是在掙扎,而更是把自己的下一代存在卵裏並埋在溫暖的地底下。看似軟弱的秋蟲,牠們的下一代並不軟弱,牠們可以熬過三個月的雪季,等到春天的陽光照著牠們,牠們會成長…。

小生命雖有恐懼但是也有智慧、愛情、對配偶的忠誠和對下一代的保護,讓牠們生生不息、代代相傳的活在地上。曲子說出了小蟲對生命、青春的熱愛;在艱惡的環境下苦中作樂,窮其一生尋找一個配偶,在死前負責的用最後一點的力氣把自己的下一代藏在土裏,然後回歸大自然;白雪覆蓋著他們是他們的隆重莊嚴的喪禮 被人類視為低等動物的蟲蟲是如此忠於創物者賦予牠們的使命,和用自己浪漫又短暫的生命舖陳出一章又一章的詩篇 獻給造物主!但是在熬過最困難的三個月之後,溫暖的陽光又將再度喚醒牠們的下一代,並且給牠們飛翔的動力和吸引配偶的好歌喉!雪是一年中最殘酷的季節和考驗,但是苦難之後,必有後福!

我拉完「雪」之後,已經是淚流滿面了,但是我瞥見王心慈醫生、護士也都哭了。於是我去過去安慰她們,王醫生馬上說:「謝謝,我很好,我沒事!」我抽出一張面紙給王醫生,她拿了,把眼角的餘淚擦乾。那時候我才發現心慈長的好漂亮啊,她的頭髮黑的閃亮,單鳳眼,黑白分明,顯出她內心的純潔,身高170,多漫妙的身材…,她在醫學院裏一定是很多同學追求的對象,不知道怎麼會來花蓮行醫?

我問她說:「心慈,妳怎麼會到花蓮當醫生?」

她把淚擦乾,對我說:「你還是叫我王醫生吧!」我感覺的出來,她對我很有感覺。心慈是一個很好的對象,她很有愛心,也很善良。不過她沒有正眼看過我,我想她是怕看了我就會愛上我!我接著說:「王醫生,我今天演奏的曲目是雪,明天我拉『風』這首曲目給妳聽好嗎?」

我聽說心慈會彈琴,希望她聽的出來我拉的曲子都是我自己創作的。

心慈說:「好啊!有很多病友也很喜歡聽你拉的小提琴,明天你可以在大廳演奏,讓有興趣的病友一起來聽。」

「這樣當然是最好的,不過我剛剛發現這裏有一個知音!」

心慈聽我這樣說臉就紅了,她不敢抬起頭來看我,我也沒有點破。但我繼續跟心慈說:「心慈,我聽說妳的鋼琴彈的很好,找一天我們來合奏好嗎?」

她說:「我不知道。」

不過這次她沒有阻止我叫她一聲:「心慈。」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會漸入佳境。我很喜歡跟心慈談話的感覺,於是我又問她說:「心慈,妳的能力很強啊,為什麼不留在大城市行醫,而要來到花蓮這個地方呢?」

她說:「我是佛教徒,老師在花蓮,我想就近他學佛。」

我說:「佛教也很好啊,很多佛教徒都很有愛心,我覺得妳也很有愛心。」

她說:「怎麼說?」

我說:「我感覺的出來,妳是一位好醫生,妳很了解精神病這種疾病,妳對每位患者都很好,完全不會看不起我們。」

她跟我說:「精神疾病跟其他所有的疾病一樣,都需要接受治療,同樣的也能靠著藥物治癒或是使病情不再惡化,我是醫生,我當然不會輕視患者。」

我對她說:「妳好棒!」

她又問我說:「再過兩個月後,你就能出院了,你出院後有什麼打算?」

被她這麼一問,我心裏覺得好窩心,她很關心我,於是我說:「我有兩個選擇,一個是玩音樂,一個是回到衛生所上班,繼續行醫。」

她跟我說:「這兩個選擇都很不錯,你只要按時服藥,你的能力可以跟正常人一樣,可以好好的工作。…嗯,你的孩子還好吧!」

我說:「好啊。」我又接問她說:「妳喜不喜歡小孩?」

她說:「喜歡。」

我又大膽的進一步問她:「妳結婚了嗎?」

她猶豫了一下才說:「我們還是不要談私事,只談醫療的問題比較好。」

我感覺的出來她在逃避我。但是我並沒有灰心,不過我必需承認我這個醫生很了解女性的身體,可是我不了解女性的心理,她們變心變的很快。其實我早就問過護士了,心慈還沒有結婚,她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,每個週休二日都會去禪寺修行。為了要更多的了解她,我將開始研究佛經。

不一會兒,她又跟我說:「你的孩子很可愛。」我想她是喜歡我的兒子。

晚上,吃完藥,我回到床上,一想到我快出院了,我就很開心。更讓我開心的是 在這個世上,我又找到了一個知心。今晚我將睡的很香甜。


七月十七日
早晨我準備好了,我穿上燕尾服,九點半我準時出場,有三十多位病友來聽我拉的小提琴。可是我並不滿足,因為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愛我的音樂,少了我的知心,我仍不快樂。我消沉直到傍晚,此時心慈才出現,她問我:「今早的演奏會如何?」

我假裝生氣的說:「我的知心沒來,再多的掌聲都無法安慰我。」

心慈聽我這樣說就把頭低下來了。

我心血來潮就跟她說:「你好美!」

她沒回答。我又接著問:「你覺得我帥嗎?」她還是沒回答但是臉紅了。

因為愛屋及烏,她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,我就為她而開始研究佛教,我拿了一張卡片給她看,卡片上面寫著一首揭語詩:

身是菩提樹
心如明鏡台
時時勤拂拭
莫使惹塵埃

心慈看了就說:「這是禪宗神秀大師所寫的啊!」

我說對。接著我又拿出一張卡片,上面寫著:

菩提本非樹
明鏡亦非台
本來無一物
何處惹塵埃

心慈說:「我知道啊,這是慧能大師所寫的啊!」

我說:「沒錯,請妳看第三張。」我把卡片拿給心慈,卡片上面寫著:

是樹非樹菩提在
見台忘台鏡猶照
有物無物思始末
塵來塵去心自知

心慈很驚訝的說:「這揭語…是誰寫的?」

我很自豪的跟她說:「是我。」

心慈說:「好棒啊,有境界!有深度!」

我跟心慈都在診間,護士剛好要去給一個患者打針,所以現在只有我跟心慈在。我輕輕撫摸心慈那潔白如玉的小手,她沒有反抗,也沒有把手縮回去。我能感覺心慈的心房漸漸為我而打開。於是我打鐵趁熱接著說:「我知道明天晚上妳沒門診,我請假外出,我請妳去一家很高雅的餐廳吃個晚餐好嗎?」

她跟我說:「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,我跟你的關係只是醫療的關係…。」

雖然她口上這麼說,可是她並沒有把手縮回去,我則更大膽的進前一步,輕撫她美麗的秀髮。她沒有反抗;我知道她喜歡我。不過護士快回來了,我不能再牽著她的手了,於是我拿了一張紙和一隻筆,把我的手機號碼和我的Email寫下來交給她,此時剛好護士回來了,我就用唇語對她說:「聯絡我!」她沒說話,但是她把那張卡片放在口袋裏。


七月十八日
今天爸爸幫我請假外出。爸爸跟雅音餐廳的老闆是好朋友,何老闆也很喜歡音樂,他也會拉小提琴,我就打電話給他說:「何老闆,我今晚可以在你的餐廳演奏嗎?」

何老闆說:「我們這間餐廳僱不起你這樣的大音樂家!」

我跟他說:「您太客氣了,我去演奏純粹是為了興趣,雅音共享,我不會收你的錢的。」

何老闆就說:「既然如此,那我就先跟你說聲謝謝嘍!」

其實我心裏很清楚,在這場小小的音樂會演奏,不只是我的興趣,更是為了心慈;我要她看見我的另一面。傍晚五點我就去雅音餐廳了,老闆看見我非常高興,馬上打電話給他的貴賓,請他們今晚來聽我的演奏。我算定心慈一定會來,所以我要求何老闆預留一個坐位給心慈和我。

不到六點半,餐廳裏坐滿了貴賓,我決定拉「風」這首象徵春天的樂曲…,客人的食慾一定會大開,而風來了,也象徵雪溶化了。我一邊拉,一邊享受觀眾投來那種尊敬、沉醉、心靈得醫治和享受的目光中,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,我突然停下演奏,走到後台聽電話,觀眾以為是特殊的橋段,就熱烈的為我鼓掌。其實今晚的演奏會還沒有到達高潮,我在等心慈。

手機那端沒聲音,我說了兩聲喂~~~,我知道是心慈打給我的,她在掙扎要不要來跟我約會。於是我說:「心慈是妳嗎?我知道一定是妳,請妳現在就趕到雅音餐廳,我等妳!」手機那端傳來很微弱的聲音說:「好!」我就知道心慈一定會來的。當我回到舞台,觀眾給我更大的掌聲,我好開心,我覺得我整個人、小提琴和我創作出來的音樂,都充滿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。就在此時心慈進了餐廳,我心裏說:「天啊,她好美!」她身上穿著一套粉紅色的禮服,頸上帶著一串珍珠項鍊,上圍豐滿的恰而好處,腰圍苗條,亭亭玉立真是一代佳人!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迷戀與崇拜,我也與她雙目交接,在我的心裏,她是這場演奏會中最重要的一位貴賓,少了她,再多的掌聲都不能回報我。

何老闆好高興,因為客人點了牛排後又點果汁,全店裏的廚師、服務生都忙的不可開交。中場休息十分鐘,我先去跟何老闆說:「備酒吧,等會我拉『上海灘』的變奏曲,很多客戶會點酒,你要負責不讓他們酒後駕車!」

何老闆說:「好,沒問題。」何老闆估計,光是今天晚賺的錢就夠抵上他一個月賺的錢!店裏最貴的飲料就是名酒,等會看天宇的神通,馬上鈔票會大筆的湧進來!

於是我跟櫃檯點了兩杯酒,走向心慈,她看見我走近她,就害羞的低下頭來。我坐定後溫柔的撫摸她的小手,有幾位客人跑到我面前,要我簽名。心慈說:「大家都很喜歡你耶!」

我說:「是啊。」

等我幫客人簽完名後,只有我跟心慈面對面。她的美是難以形容的,她粉白的臉,完美無瑕,我真想吻個不停。心慈害羞的說:「請不要這樣看我,我會緊張。」

我說:「接下來的是,妳會更緊張~~~。」話一說完,我溫柔地捧著她美麗的臉龐和粉頸,我靠近她,情況很明顯,我要吻她。心慈因為緊張,作了一些無意義的小掙扎,她說:「不行。」我假裝沒聽見,我就是要吻她。

我很緩慢的接近她的臉龐,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,並且全身微微的顫抖…。看來三十歲的她還沒有被男人親近過;也許,我沒有追求她,她將會終身留在佛寺,遁入空門。咖啡廳的燈光柔和而浪漫,觀眾都看見我們了,不過他們很樂意留一點隱私給我,因為我等會兒還要上台,我將用我的音樂把他們的心靈推上高潮。

第一回合的吻吻過了,我輕輕的推開她,她則是癱軟在我的懷裏,我可以感覺她的心跳和呼吸都加速了,頸部和臉龐都發紅火燙不已。她一定沒有喝過酒,我今天將給她許多「第一次的體驗」;於是我輕啜了一小口的烈酒含在口中,輕輕地扶起她,再度的吻她,她嗅到酒香了,我們兩人的口唇密合,酒就由我的口中一滴一滴的送入她的口中了。這是酒,她從來沒喝過酒,於是再度小作掙扎,表達一點點的抗議,我沒理會,還是把醇酒混著我的唾液送入她的口中,她順服的喝了下去。

我征服心慈了,她屏息等待我一親芳澤,當我的熱唇接觸她的那一剎那,她竟然熱情的吸吮我的雙唇與舌頭…,她欲罷不能,我則要準備壓軸好戲,只好溫柔地推開她,輕聲地說:「寶貝,等我!我還要再演奏一場,我愛妳!」

她也對我說:「我也愛你!」

我創作的「風日河雪」原是針對西方人對音樂的傳統感觸而寫的,想不到在臺灣也能被聽眾接受;那麼接下來這首上海灘的變奏曲,一定會得到更多聽觀的共鳴!我整理好了衣服,拉挺了領子然後站起來,觀眾看見我起身,就熱烈的鼓掌,我以親切的微笑和點頭回敬這群可愛的聽眾。在我上台前,我特意彎下腰來吻了心慈的額頭,這代表「她是我的女人」!可愛的聽眾看見我的舉止,給我的掌聲更大了,大家都喜歡看金童玉女、郎才女貌和有情人終成眷屬。

我踏著穩重的步伐登上了舞台,跟會眾鞠了一個躬,然後對全會眾說:「接下我要為大家演奏『上海灘變奏曲』!」

會眾報以最熱烈的掌聲,我的小提琴拉出來的第一個音就震撼了全場,接下來透過音樂我與他們如癡如醉的打成一片,但是在我心中只有兩個人,一位是我的兒子,另一位當然是心慈!我想要有一個家,是青筠離開我後的一個完整的家。青筠在我心中的重要地位是沒有任何人能取代的,但是,在我最窩心的心房裏,有一間心房是特別為心慈留著的,我的目光一直留戀在心慈的身上…。

好一個賓主儘歡的夜晚,我完成了這場小型的演奏會就先跟何老闆告別了。何老闆很高興的包了一萬元的紅包給我。我走了之後,他用CD播放「上海灘」,果然一大群客人點了烈酒,何老闆跟他們約法三章說:「喝酒可以,可是絕不可以酒駕。」當我出雅音之後,聞訊而來的計程車在門外大排長龍。我的座車停在安靜的停車場,我牽著心慈的小手上了我的車,她酒酣耳熱又熱情火辣,我們一上車她就主動的吻我,她吸吮我的舌頭如同羔羊在吸吮母羊的乳頭一般。


我是一位好醫生,我不懂女人的心理…,我猜她現在昏了,我就算是要上她也沒問題,可是她明早一醒過來,退昏了,很可能會離我離的遠遠的,女人心真難懂。可是我很懂女人的身體,每個女人的敏感帶都差不多,只是有的人、有的部位不能太用力刺激,有的地方、有些時候要用力握住…。在我手中的心慈,像一座城堡,我先攻進她的外牆,再攻進她的內城,再攻進她的宮殿…,最後寢宮是不能攻的,要留下最後一道防線;因為這是我跟她第一次約會,如果第一次約會就讓她全國投降,明早她一醒來一定會覺得自己很笨或是被騙了,然後可能會離開我,放棄這段瘋狂的愛情。大家都有共識: 不要攻破對方的最後防線,前線就能全力火拼,她的小口,緊密的吻合我的寬大厚實的雙唇,我精巧的雙手輕輕地捧住她那如同青蘋果般的可愛雙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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